(没有跑路)橡木匣毒唯兼工抚慰,漂亮匣匣妈妈爱|2nd推恩菲尔,不喜欢管她叫妈

【帝都组】逃跑1

初中毕业后,因为在参加升学考试前夜突发高烧,最终的成绩几乎比正常发挥时要少去一科的分数,拿着成绩单的我也只能苦笑。难过归难过,哭过了之后该读书还是要读,但是因为这个原因,只能去到一所较差的高中。

假期结束,到了开学的时候,考试失利的悲伤也已经淡忘,我走在新生中间,心中怀揣着跃跃欲试的期待。毕竟是整体都稍差些的学校,开学典礼的举办场所也并非我幻想中的富丽堂皇,颇为老旧的体育馆,甚至还能闻到灰尘的味道。

校长开始致辞了,在这时,身边突然挤进来一个姗姗来迟的家伙,只是余光扫过我就不禁一愣。学校的制服外套是黑色的,在一片肃穆的深黑色间,她大红色的外套显得不要太违和。她没有乖乖按照通知穿制服,衬衣的下摆放在外面没扎进去,也没打领带,甚至领口第一颗纽扣都没系上,衣领懒散地歪在一边。在衬衣的外面,她穿了件自己的外套——违和的,晃眼睛的大红色。

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她似乎感觉到了,抬头看我。这时我才看见,她连眼睛都是那种明媚的赤色。

是辣妹吗,我心里暗想,不过这也太大胆了一点。很快,班主任也注意到了这个异样的存在,慌忙前来训斥她,叫她把外套脱了,领子扣好。

“校服不该是方便活动的东西吗,那样简直麻烦死了。”

她这样说。班主任气得眼镜都歪了,努力控制着音量,把她拎去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。

人群里一阵哄笑,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但我想那并不是嘲笑,而是单纯觉得她可爱而已。

我偷偷地回头看,她一脸无所谓,被罚站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。她好像并没有化妆,头发也是普通的黑色,既没有烫发也没有染发。或许不算个合格的辣妹吧。


这是我与织田的初次见面。


在正式上课后,她也维持着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。从来都不乖乖穿制服,上课时喜欢看着窗外发呆,功课随便写写,有时候甚至直接翘掉半天的课,而我与她自然也几乎没有交集。

“那家伙一直都是个怪胎啦。”

午饭时间,邻座的同学小声对我说道。

“我和她是一个初中的,她从初中开始就是这副样子了。基本上没有朋友啦,大家都觉得她很奇怪,老师也这样觉得,而且好像还经常和别人打架什么的。”她咽下一口食物,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凑近了几分,小心翼翼地开口:

“还有还有,你们知道吗,她······”

她正要说什么,正巧看见话题的主角从后门走了进来。于是这个话题忽然止住,没说完的半句话也没了下文。

这样的对话缓缓地在班级里流传开,当事人或许不知情,或许知情也觉得没关系,总之,织田就成了这样一个糟糕的怪人。每当注视着她发呆的侧脸,我总会想,她在看些什么呢?窗外是一成不变的天空和树冠,偶尔会有上体育课的学生,她就那样,一言不发地看着熟悉到乏味的景色。当然,我没有去问她。

织田似乎不与我们走同一条轨道,现在大概只是顺路并肩而行而已,即使身处一个教室,我也能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。一年过去了,升入二年级的我们仍旧如此。我以为会和她维持现在的关系,甚至于话都说不上几句,就这样一直到毕业。

放学后,我照例去参加社团活动。从教学楼到剑道场,大概要经过小半个校园。因为做值日耽误了一会儿,为了不迟到,我一路小跑,在转过楼梯的转角时,我看见织田趴在二楼的阳台边发呆,她还穿着那件不搭调的外套。从开学典礼的第一次见我就觉得她很漂亮,即使不化妆也很漂亮,明艳的红眼睛让人一见就难忘。因为注视着她,所以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。她发现后向我投来毫无芥蒂的目光,笑脸和着夕阳,又似乎多少掺了点戏谑的味道。

没来由地有点紧张,僵硬地对她打了个招呼,但织田没有回应我。

我尴尬地笑笑,手抓紧书包背带,继续朝剑道场跑去了。

因为这小小地插曲,我迟到了五分钟。虽然到场之后立刻加入到活动中来,最后还是被部长罚留下来做扫除。

“今天明明不该我吧?”

我不甘心地辩解,但部长一贯如此,还摆出一副义正严辞的样子。他不过也是个三年级的学生,到底凭什么这么傲慢啦!我还想要反驳什么,但那家伙已经开始收拾东西,好像这一切都事不关己。固然生气,但也没法做什么。无奈之下,我也只得妥协,不情愿地走去拿打扫的器材。但就在这时,本应无人的道场忽然来了一名访客。

是织田!我一眼就认出了她,她来这里做什么?她个子不高,在部长面前就显得更娇小了,但就算这样,明明应该是陌生毫无瓜葛的她,我却觉得气场十足。

“上次就是她做的扫除吧。”

织田看了我一眼,又收回目光,凛然地直视着部长。

“因为没有一年级的新部员就叫她去做吗?你作为部长也太爱指使人了吧。”

空气一时间变得紧张起来,我甚至能听见部长把指关节捏得咯吱响——这是坏脾气的部长发怒的前兆。但她却没有一丝畏惧,接着说:

“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们剑道社吗?活动无聊,人也很少,而且还有个糟糕的部长。”

“再说没有新社员也都是因为你啊,”

“都是因为部长,是个人渣啊。”

部长彻底生气了,他抓起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竹剑,重重朝织田挥去。我几乎惊呼出声,差点冲上前把她拉开。然而织田却远比我想象得要敏捷,很轻易地就避开了。他又气又急,接连毫无章法地挥了好几下,都被织田一一避开。直到最后一下——织田没有躲,反倒略一躬身,猛然一记侧踢瞄准他的手背,竹剑飞出去几米,啪的一声摔在地板上。

“道场的扫除,你自己来做吧。”

她撂下这么一句话,拉起我的手腕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我低着头,没敢朝身后看。

眼前还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,我心不觉跳得有些快,加速的脉搏大概也透过手腕的皮肤传达到了她的指尖。我低头,看见她被袖口遮挡住的手背贴了两张创可贴。

下意识开口:“你经常打架吗?”

直到走出校门,她才放开我,不咸不淡地回了句:“有时候会。”

我还想问些什么,她却转过身,又露出了在楼梯转角所见到的那种戏谑的笑脸:

“到二年级还会被部长欺负,是不是只有你一个啊~?”

先前被努力压下的那口气这下又全然从心底冒出来,一想到那个家伙颐指气使的样子就冒火!

“他到底算什么啊!不过是个三年级的而已,就因为他这样,好多部员都退出了,而且也都没有新人。只剩下我们几个了,那混蛋还这副德行!简直是垃圾、败类啦!”

“噗······哈哈哈哈!”

织田站在旁边,哈哈大笑起来。这么一来我也冷静了几分,涨红了脸,十分尴尬地接受路人投来的视线。

“笑、笑什么啊!”

“是在笑你啊,原来你这家伙也能好好说话嘛,还以为你是那种只会说敬语的乖孩子。”

“我本来就是乖孩子。”

织田听了,又笑起来。

我忽然想起什么,问她:“织田,你是怎么知道上次也是我留下来做扫除的?”

“因为我看见了。”她随口说着,我无意识地抿了抿唇。

“就在二楼的阳台上,我看见你是最晚出来的那个。被那种人折腾,简直笨死了。”

我害羞地低下头,嗫嚅着跟她说谢谢。

她当作没听见,继续说:“还有不要叫我织田啦,叫我阿信就好。”

“那、那我······”

“你?我知道你是冲田啦。”

阿信说,还伸出手指凭空写了写我的名字。

“但是我都叫你阿信······”

她反而露出一副不理解的神情,说:“因为我是我,冲田是冲田啊。”

我终于放弃跟她解释:“阿信你果然很奇怪。”


我与阿信有一段顺路,于是边走边聊天。明明只是随意地聊聊,我心里却隐隐有些兴奋,好像在体验谁都未曾经历过的事。

“······你还记得她们吗?说是和你一个初中的。”

阿信一脸茫然:“谁啊?”

“就是坐我左边的那个······”

阿信打断我说:“我知道是她。唔······完全没印象了。”

眼前是刚变红的信号灯,我记得这个路口等待时间超长。但过了这个路口后我和阿信就不再顺路,因此看着那里一百多秒的倒计时,也不像往日那样怨恨。

“她们在传······那个,阿信很奇怪什么的······抱歉!我当然不是那样想的!”

“哦,那个没关系啦,反正初中她们也是那样说的。”

阿信这样说了后,我们便默契地陷入了沉默。信号灯的倒计时数字一点点减小,很快就要和阿信说再见了。

我忽然听见她在背后说:

“那么冲田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呢?”

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兀,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正好红灯转绿,我们夹在人群中间一起过马路,没来得及回答的问题也暂且搁置。到了街对面,阿信朝左边走,而我则继续直行。说过再见后她转过身,背对着我朝前方走去,发尾借着风势和她转身的动作,轻飘飘扫过眼前。

“我觉得,阿信其实是个好人呢。”

我小声地说。

阿信脚下略一停顿,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,什么也没说地向前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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