橡木匣毒唯兼工抚慰,漂亮匣匣妈妈爱|2nd推恩菲尔,不喜欢管她叫妈

【帝都组】逃跑2

因为剑道社的事,我和阿信开始慢慢走近。

那件事以后,我们几个仅剩的部员也决定联合起来,请原部长退出。新部长是三年级的土方学长,虽然很严厉,但大家都很喜欢他。我在高兴的同时,也不由得想起阿信来。

毕竟这一切都要感谢阿信。

对于我的这一举动,朋友们都很诧异。下了上午的最后一节课,她们一边取出便当盒,一边震惊地盯着我。

“······我的脸很奇怪吗?”

“不,只是没有想到,冲田你居然会和她关系变得这么好。”

“也不算很好吧?”

“那可是织田欸!······而且我没想到的是,居然是你会成为她的朋友,我一直以为冲田是那种乖孩子呢。”

我哭笑不得,总觉得这种形容不久前才听到过。

我一边随便找借口敷衍过去,一边远远望着后门。我记得阿信总是会在午饭时间开始一段时间后,从后门进来。果然,片刻后她就出现在后门,一如既往地对于教室的旁人毫不理睬。我端起便当盒,草草地向几个朋友说了一声,就朝阿信那边去。

她手里拿着一个面包,见我走来,微微吃了一惊。

“我们一起吃午饭吧?”我说,阿信愣了一下,没有反应。过了一会儿,她才说:

“原来冲田你是粉红爱好者啊。”

她的目光聚焦在我手中的便当盒,我脸一红,这才明白过来她是在说便当盒的颜色。

“是、是我妈她自作主张买的······”

阿信自来熟地凑近仔细观察:“上面还有樱花的图案,你喜欢可爱系的吗?”

“别、别管这个啦!”

我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于是不管她再说些什么,直接打开盖子。这时,我忽然想起阿信手中的面包。印象中,似乎从没见过她带便当来学校。

“阿信你,总是去买个面包作为午餐吗?”

她粗手粗脚地扯开包装袋,咬了一大口,口齿不清地说:

“偶尔也会去食堂。”

“啊!难怪会长不高!吃这种东西没有营养啦!”我说,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厚蛋烧,放在她那只被咬平了的面包上。她也不客气,一口就吃掉,吃完后还装模作样地点评了几句。然后,她露出促狭的笑脸,小声说:

“话说,你说的营养是跑去胸口了吗?”

“阿信!”

她一边不时和我聊天,一边吃完了手上的面包。看着那只空空的包装袋,我心里忽然有些难受。

没有朋友的阿信,没有家里带来的便当,连去食堂或者买面包,做什么都一个人的阿信。做这一切的她,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。


第二天,午饭时间。我又想去找阿信,而这时,邻座的朋友跨出一步,拦住了我。

“你又要去找那家伙吗?”

她一副担忧的样子,好像阿信真的是什么怪物一样。我有些不快,面上不做表示,装作无所谓地嗯了一声。

“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她扭过头,朝身后看了看,阿信坐在座位,一边玩手机一边啃面包。于是,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:

“织田喜欢女人,也就是一般所说的同性恋。”

“呃······呃?”

不等我说什么,她就又继续:

“初中时几乎全校都在传,织田她喜欢高年级的一个学姐,但被对方拒绝了,结果她就去把学姐打了一顿!”

她仿佛在讲述什么骇人听闻的传说,表情都变得凝重。我看她这副表情,反倒笑出了声。

“不可能啦,阿信······织田不可能会这样做的。”

“她明明就做了!”

“你不也是听说的吗?”

被我这么一说,她也噎住了。不知道该如何反驳,她又稀里糊涂地说了不少传言,最后语重心长地总结道:

“她接近你,绝对也是对你抱有那种想法!”

“我们才刚说上话没几天啦。”我笑着说,这样的说法未免太可笑了些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几拍。

“总之你要小心,”她说。“快离她远点啊。”

她说的那些传言,有几分是真的都难以保证,我并未太放在心上。实际上,就算阿信真的喜欢女人,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关系。那以后,我每天都去找阿信一起吃午饭,放学时也总和她一起回家。我经常会对那几个朋友说阿信并不像你们说的那样,阿信其实是个好人,也只是个普通的十几岁的女孩子而已。但每当我这样说,她们就总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,不知不觉间再也不主动找我玩,不动声色地开始疏远我。

就像曾经对待阿信那样。

“要说的话,是她们才比较奇怪吧。”

社团活动结束后,阿信坐在道场的台阶上等我收拾东西。我一边整理,一边将班上的事跟她说了。

阿信难得地没有接话,而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。我并不在意,还是认真地收拾,最后收完了背起背包时,她忽然对我说:

“你会困扰的话,不用再管我也可以。”

“不行,我才不要不管阿信。”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。

“因为阿信根本什么都没做错。而且追求学姐,还把人打了什么的,一听就不可能嘛。”

她眼中闪过一阵错愕的光,复又低下头,犹豫了一阵子。然后对我说:

“冲田,她们说的有一件事是真的。”她低着头,手指习惯性地捻着外套的下摆。我大概能猜出她想说什么,看着她,也不由得紧张起来,运动过后更加口干舌燥,后颈亦渗出汗珠来。

“我喜欢女人。从以前我就知道。”

空气一度变得很很安静,只剩我们二人的道场,甚至连汗水坠落地板的声音都听得到。过了一会儿,我说:

“嗯,这没什么吧。”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,我又略带慌张地接道:

“但是追求不成就去打人这种事绝对是假的吧?”

她恢复自然了一些,又换上平时那种无所谓的口吻:

“啊,那个确实是假的啦。要说我跟那位有什么交集,大概是体育课跑步时不小心撞到她这种程度而已,也不知道是怎么传成那样的。”

我觉得好笑,初中生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啦。

“总之,我对阿信的看法是不会变的。”我说,“虽然有点奇怪,而且恶趣味、矮子、平胸,但姑且还算个好人。”

阿信生气地戳戳我的腰:“定语是不需要的吧!”


班上的人开始逐渐疏远我,但我和阿信的关系却日益亲近。有时我会想人类果然是从猴子进化来的,群居动物保持利害一致、行动趋同化的特性保持得相当完好,讨厌阿信,于是和阿信关系好的我也一并讨厌了。

放学后,我打开柜子准备换鞋,阿信候在一旁陪我。然而在打开柜子的一瞬间,一个黏糊糊的什么东西一下子从柜子里掉出一半,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眼前。

花了好几秒钟,我才意识到那是什么。

是从漫画里、小时候因为好奇浏览的某些网络页面里,会出现的东西。那是一只扁扁的、湿乎乎、滑腻的乳胶制小袋子,像死去的软体动物,我甚至还能看见那上面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。

我只觉血液一股脑地从心脏涌入脑袋,又忽地被抽离,随着心脏缓缓舒张,血液也满满当当地灌进去,不再流向四肢。头脑晕眩、指尖发凉,如果有镜子的话,我也很想看看这时的我脸色有多么难看。

临近的女生发出一声惊呼。

霎时间,无数道目光向我投来,窒息感如稠密的海水将我包围。阿信察觉到不对,一把拉开我,在目睹了柜子里的东西后,她脸色一沉,燃烧的赤色眼睛里,目光却冷得像冰。

“是谁做的。”

她声音很沉,冷冷地扫视着周围。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,仿佛都在观赏一出剧目,等待着演员精彩的表演。

“是谁做的!”

她又重复了一遍,一拳砸在柜门上,宛如铁之兽发出的嘶吼。

自斜前方的铁柜的夹角里,传来一声细微的相机拍照声。阿信猛然瞪向那边,极其迅速地就来到偷拍者跟前,用力一扯,就将她拽到舞台中央。

那是同班的同学,以前主动找我说话的一位。女生面色苍白,颤抖着手,手机握不住掉在地上。

“对、对不起!”

阿信揪着她的领子,将她掼在地上,另一只手捡来手机,翻看了下相册。她面无表情地划动屏幕,终于在翻到某一张时停下动作,朝我扬起手。

即使隔了几米远,我也仍能看见,屏幕里是一盒拆开的避孕套。

阿信用力地按着她,死死盯着她的眼睛。右手握成拳,甚至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。女生瑟缩着,挣扎着,哭着道歉,阿信却充耳不闻,举起右拳,眼看就要落下。

“阿信!”

我对她喊,跑到她跟前,蹲下,抓住她的右手。

她缓缓移开视线,注视着我。

我对她说:“······我们走吧。”


到最后,阿信也没有真正地打到那个女生。只是删掉了手机里的照片,并要求她道歉这样而已。走在放学的路上,阿信将右手揣进口袋里。我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边,将她那只手从口袋里抽出。阿信白皙的手,果然因为砸在铁柜上的那拳而泛起红肿。

我用手掌包覆住她的右手,说:

“······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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