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没有跑路)橡木匣毒唯兼工抚慰,漂亮匣匣妈妈爱|2nd推恩菲尔,不喜欢管她叫妈

【帝都组】逃跑(番外)

有删减

番外

小时候,大概在我四岁左右,弟弟信胜出生了。小婴儿不会说话,只会咿咿呀呀含糊地哭叫,头发也还很稀疏。我站在床边,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新生命,他的眼睛是和我一样的红色。

“眼睛和我是一样的呢。”

我说。然而母亲却一下子变了脸色,她向我投来了一种极为厌恶的眼神,连鼻子上的一小片皮肤也微微皱起。

“滚出去”是很陌生的一句话,“滚”的意思,是要我头着地,蜷缩起身子,像皮球一样滚动起来吗?我不明白,但还是离开了房间。父亲靠在窗台抽烟,看见我来,慈爱地摸摸我的头。烟味钻进肺里,呛得我咳嗽,那种感觉现在仍很分明。而父亲的形象却很陌生,就只有那支香烟,火星焚烧着烟草,纸制外壳一毫一厘地被吞噬殆尽,青色的烟飘向窗外,一点点变得遥远。

父亲是一个陌生的人。

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,偶尔会在家中停留几晚,只有那几天母亲对我的态度才会稍微显得不那么冷淡。弟弟和我长得很像,但母亲眼睛里只有他,不喜欢我。他六岁那年,家里买了一架钢琴,像一只黑色的巨兽,朝我大张着口。我偷偷地去按了一下琴键,琴身里便传来或低沉或清脆的乐声,那种声音,仿佛整架琴都随之共鸣,对于我而言,是一种奇异的体验。好像也顺着我的指尖来到胸膛、肺腑,进而是心脏,和我身体的律动融化成了一体。

我着迷地继续探索着这架机械,随心所欲地按压琴键,那种与心跳极为相似的律动便无数次在我身体中响起,带来从未有过的愉悦体验。尽管没过多久愤怒的母亲便匆匆跑来,一边用尺子抽打我的手背,一边用比往日更加刺耳的语言责骂我,但那时候我的心思却只被刚刚那种触动牢牢占据。

我在想那传遍周身的跃动到底是什么。

弟弟怯懦地看着我,然而我的目光越过了他,也越过了母亲的身影,只是注视着那架巨大的机械。

——啊,音乐。

是音乐啊。


“阿信你怎么又在抽烟。”

她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,回过神,手上的香烟几乎已经燃尽。我将烟头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按灭,转身看着她,背靠在阳台上。

“抱歉啦,这盒抽完了就戒掉。”

冲田走到我身边,和我一起靠着阳台,也不嫌弃烟味呛鼻。

“总觉得你最近吸烟的频率变高了一点。”

我将打火机和烟盒揣进口袋里,嬉皮笑脸地对她说:

“因为习题实在太难啦,我弄不明白,只好抽支烟找找灵感。”

她白了我一眼:

“你不是一直完成得挺好的吗?”

和之前说好的一样,我来到冲田上学的地方和她一起生活,同时也开始准备大学的入学考试。高中虽然基本没有听过课,但姑且也算当耳旁风吹过一遍,这时候认真做起来,倒也还像模像样。

“烟瘾变大了可就糟了,以后万一影响了健康······”

“没事的,现在只是大概一两天才抽一支。”

“等以后阿信变成了老婆婆还要住院怎么办,谁来照顾你。”

“欸,你要把我甩了吗?”

“我是说到时候我也变成老婆婆才没办法照顾你啦!”

我低着头笑她,“冲田你也想得太远了吧。”

她一愣,随即也低低地笑起来,说:

“也对,不过阿信这种人大概老了之后也会和别的老婆婆老爷爷打架。”

这时候阳台的烟味已经散尽了,余光注意到手边的烟灰缸,那里面已经积攒了好几个烟头,我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把它挤到身后,用身体挡住。

冲田伸手撩了一下头发,轻声说:

“但是我是真的想和阿信一起生活到很久以后呢。”

我安静地吹着夜风,秋虫的合鸣、路人的交谈,也乘着风来到我们的耳边。

她忽然自嘲似的笑了两声,说道:“说这种话简直跟欧巴桑一样······哈哈,当我没······”
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我说。

“我也想,和冲田一直生活下去。”

冲田眼睛里灯光的倒影微微动摇了一下,然后害羞地低下头,胡乱掩饰着。

下一秒,我凑上前,含住了她的嘴唇。

冲田就像只小狗一样,虽然自己没意识到,但她其实很喜欢被抚摸。摸摸她的头也好,或是用指腹在她掌心摩挲,又或者是在接吻时舌尖扫过上颚,每当我这样做,她就会发出带着重重鼻音的满足的轻哼。她踉跄了几步,最后来到阳台那扇门前,后背倚着门框。

“会觉得有烟味吗?”

“嗯······有点。”她说,眼睫轻轻颤动。

“但是我不讨厌······”

我又抵住了她的唇。


再对上目光时,她的眼前已然弥漫起暧昧的水雾,就连眼角也被渲染上一片绯色。

“你明早没课吧?”我向她确认。

她先是点点头,末了才迟钝地嗯了一声。


床还是单人床,两个人睡自然稍显狭窄。但因为缺钱,我们也不得不将就着过。

冲田的手环在我的颈后,有意无意地用指甲浅浅搔刮。舌尖仍在交缠,偶尔漏出一两声轻喘也融进安静的夜里,像落进湖心的水滴消失不见。


那种眼神,爱恋、信赖、依靠。宛如从未被污染,干净柔软的湖泊。

十八岁的她也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。


——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你一看我,我就忍不住,自私地将你拽进我的占有欲。


她仰着头,吐露支离破碎的爱语。汗水浸进枕头,她的身体也晃动不停。是宾馆里老化的床发出的吱呀声,海风淡淡的的腥味,十八岁的少女因过度的爱而落下泪水,却还用颤抖的手抚摸我的面颊,对我诉说“喜欢”。

“阿信······”

她断断续续地呼唤我,只是呼唤我,念我的名字。

“嗯。”

所以我也回应她,一遍一遍。

与玩笑话不同,认真地将心底潜藏的情绪说出来,对我来说,直白地诉说爱意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。

冲田的眉尖愈蹙愈深,仿佛积蓄着快要喷薄,小腹也无意识地痉挛着。我抓来她的右手,将她压在床上,十指相扣。

“······爱你。”

我轻轻地说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
冲田总是把我想得太好,对我抱有不值得的感情,明明她所遭遇的事情都因我而起。

她本来,有完整的家庭,也能交到朋友,却因为一点小事放弃了这些,转而向我跑来。可是我明明已经闯进了死路,想要逃跑也已经找不到地方可去,只能终日望着窗外,迷茫地幻想。她和我不同,她不像我,我不能把她也拉到我这边来——

假如她没有坚持下去,到现在我一定还会这样想。

冲田的脸上潮红未消,虚弱地喘息着,却对我温柔地笑了。

“我也一直爱着你。”

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从胸膛蔓延开,开始会让胸口隐隐作痛,但紧接着就变成暖流涌向四肢,心脏的律动好像也随之变得不同。

——与幼年触碰音乐那时一样。

我有些讶然,说不出是什么心情,下意识地想要摸出烟盒。但这个想法很快被打消,我看着她,又收回手,关掉了床头灯,然后在她身边躺下。

冲田不解地问我:“刚才在想什么?”

我说:“没什么。”伸手将她脸颊一滴残留的汗水抹掉。

“只是忽然决定,从现在就开始戒烟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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